前些时日,我整理旧物,在一只信封里找出一把袖珍银质小秤。它是二十多年前,我在苏州古玩街上一家小店购得。记得店主说:“这种小巧玲珑的戥秤,市面上已经不多见,买下当玩具也不错啊。”
彼时工作繁忙,我把小秤放进一只信封,竟遗忘了。这把小戥秤,秤杆长21厘米,秤盘直径5.7厘米,小秤砣是圆柱形的。细细观看,银色的秤杆上,刻度清晰可见。秤杆顶端的开口处有一个活络的圆环,可将秤盘绳索上下转动;秤盘旁边有两个长方形的孔洞,各有突起的半圆钮座,置放两根细绳提襻。
小秤做工精致,掌中可握,卷边的小秤盘表面略有凹凸,灰褐色的旧斑包浆为银器特有。
唐宋时期,衡器日臻成熟,但一般的木杆秤,计量精度只能到“钱”,无法称量金银、珠宝、香料、贵重药材等物品。宋朝淳化年间,主管有司监内藏库的官员刘承硅,经过潜心研制,将计量单位改为两、钱、分、厘、毫的十进位制,发明了第一杆戥秤。
我国的杆秤按称重大小分为钩秤、盘秤、戥秤三种,戥秤体积最小。民间还有“戥子、厘戥、等子、司马秤”等俗称。戥秤多由象牙、虬角、银、紫檀等珍贵材质制作,可谓“秤中贵族”。为方便携带,走南闯北的商贾还专门制作了琵琶形小木盒,将秤置放其中。交易时,双方取出自己的戥秤,互相复秤,确保公平。
正如当年那位店主所言,这杆戥秤真的成了我的玩具。闲暇时,把各种图章石料、大小钱币、玉佩等小物件放入秤盘称重,换算成新的计量单位,贴上标签纸逐一标注,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