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中说:“无论如何,大都会的另一种额外魅力,乃是透过它的转变,我们可以怀旧地回望它的过去。”上海的神奇就在于可以让人瞬间在现代与传统两种气质中穿梭,不论是海派韵味还是小资情调,都显示了上海特有的魅力。
新天地、田子坊和衡山坊虽然都是上海的时尚地标,但漫步其间,都市人过快的生活节奏会瞬间舒缓下来,而原本感觉匆匆的时光在这里会变得慵懒而悠长。在岁月晴好的双休日,我们约起,去这些时尚地标体验一把都市慢生活吧!
后现代拼接的新天地
石库门是上海的世界性记忆,它不动声色地招摇在许多人的梦里,成为人们心中难以抹去的关于上海的回忆。石库门布局一般是这样的:进门后为一天井,天井后面为客堂间,之后又是后天井,后天井后为灶间和后门。天井和客堂的两侧分别为左右厢房,二楼的布局基本与底层相近,唯灶间的上面为“亭子间”,再上面是晒台。上世纪30年代以后,由于上海住房紧张,部分住户又将多余的房间出租给他人,所以大多数石库门改变了设计的初衷,成为多户同住一门的住宅。石库门住宅构成了私密空间与公共空间交错的里弄社区,在这个社区内,居民在享受个人空间的同时,也更容易培养出更融洽更亲密的邻里关系。石库门里弄在最多的时候有9000多处,曾占上海市区全部住宅面积的六成以上。上世纪90年代初期,上海开始了大型的重建和开发。不少石库门老房子被拆除,一片又一片充满怀旧风情的老房子渐渐消失,人们才意识到要去保留这些上海独有的“艺术品”。上海新天地改写了石库门的历史,为本已走向历史文物的石库门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新天地”以上海近代建筑的标志石库门建筑旧区为基础,首次改变了石库门原有的居住功能,创新地赋予其商业经营功能,把这片老房子改造成餐饮、购物、演艺等功能的时尚、休闲文化娱乐心。经过精心修复的石库门弄堂,其空间格局和建筑外观没有改变,建筑内部按照21世纪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方式、生活节奏、情感世界等度身定做,门洞里填满了形形色色的西餐馆、咖啡店、酒吧、画廊和时尚服饰店,石库门厚重的黑漆实木门被换成对开的玻璃门扇,门外是风情万种的石库门弄堂,门里是完全的现代化生活方式,一步之遥,恍若隔世,这种奇特的后现代拼接令人产生瞬间穿越时空的奇妙感觉。“新天地”将一些典型的旧上海元素注入新的内涵,重新拼贴,巧妙地延续了上海的人文历史脉络,保存了上海的历史记忆。这有机的组合与错落有致的巧妙安排形成了一首上海昨天、明天、今天的交响乐。
新天地分为南里和北里。新天地北里,除西侧沿路有一幢五层现代建筑外,全由石库门旧建筑组成。开放的入口处,左右两旁的青水砖墙石库门与东面墙脚一座用黑色大理石与玻璃建造而成的现代风格的瀑布水池先入为主地告诉人们,这是一条旧式里弄,但具有今天的现代生活内容。在石库门建筑群的中心辟出一片小广场,小广场中心设置了喷泉雕塑,周围散布着一个个风格各异的餐厅、专卖店、艺术展廊等,门前是一个个露天咖啡座,新与旧、中与西,层出不穷的碰撞,营造出一种唯新天地独有的丰富表情。
漫步其间,仿佛回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自北而南逶迤于一条条狭窄的弄堂里,弄堂两边全是三上三下的石库门房子,有着精美花纹的门框条石上方,巴洛克式的卷涡状山花门楣象征着吉庆和美满。小群落的建构方式、亲切的市民空间,经历了时光与历史的浸润后,拥有一种朴素的原创格调,充满了怀旧感。跨过高高的门槛,天井的墙面绿苔斑驳,西式落地窗的玻璃映照出雕花木格子窗棂。登上欧式风格的木头楼梯,屋子里德国式壁炉前摆放着明清风格的家具。历史积淀下来的海派韵味揉入了时尚元素,古旧的外表底下隐藏着最现代、最奢华的本质,使这片带有上海历史和文化旧痕的土地凤凰涅?成了这座城市最IN的消费和休闲空间。
新天地南里是另一番景象,沿兴业路有近十幢石库门楼房,里面开设着邮局博物馆、古董艺术名表珍藏馆、大一艺术馆、百草文化廊等。此外,便是由一座5层五星级酒店式公寓和一座4层综合性购物、娱乐、休闲中心和一个足可供五六百人举行宴会活动的中庭广场组成。外墙镶嵌着充满现代感的玻璃幕墙的建筑物内进驻了各有特色的商户,除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餐饮场所外,更包括了年轻人最爱的时装专卖店、时尚饰品店、美食广场、电影院及极具规模的一站式健身中心,其中还有香港导演吴思远投资兴建的“上海UME新天地国际影城”,里面演绎着声光电化的刺激和流金岁月的浪漫。平时,中庭广场内停放着挂满琳琅满目的旅游纪念品的花车,有种寻常市井的感觉。
像在巴黎街头一样,新天地的街道两边全是一个个露天咖啡座,一把把色彩明艳的遮阳伞隔开了太过热烈的阳光和江南绵绵的雨水,也点亮了青灰素颜的石库门旧里。旧建筑的历史感提升了新天地的品位,石库门外观的历史感和内部的新内涵之间相映成趣。弥漫在新天地每一个角落的“时髦”+“怀旧”的气息,体现了历史与未来共生的理念,让许多人着迷,它是海派上海的缩影,也是上海时尚的缩影。于是,新天地便理所当然地成了当今时尚的聚集点。有人曾这样评价新天地:“中老年人感到它很怀旧,青年人感到它很时尚,外国人感到它很‘中国’,中国人感到它很洋气。”
2010年11月新天地时尚广场开业,新天地时尚广场就是原来新天地的南里,新的广场要比原来的商场更现代,空间布局更开阔,除了原有的时尚场所外,又进驻了数不清的潮流大牌和风味各异的小资美食,游人匆匆的脚步在这里停驻,都市人过快的生活节奏情不自禁地舒缓下来,时光变得慵懒而悠长。ALTERCUBE把设计师品牌服装、当代艺术作品、美食、咖啡店、DJ音乐混搭融合在一起,打造高格调的时尚生活方式。这里的菜单,单从名字上来讲就夺人眼球,令人垂涎。甜品在这里变成了TheSweetestDreams(最甜蜜的梦)。健康可口的烟熏鸡肉芝麻菜沙拉,在这里也摇身变成SkinnyChicken(纤瘦窈窕鸡)……大厨手艺与时尚圈碰撞的火花,加上荷兰艺术家的手绘插图,成就了全上海最性感、最时尚的菜单。我最喜欢的是“猫的天空之城”概念书店,最早是在苏州平江路上邂逅的,喜欢得一塌糊涂。如今它在新天地开出了分店,打出的广告语是“一家书店温暖一座城市”。“寄给未来”是猫空的专利,这几个字随时都在“猫空”的明信片墙上出现,边喝咖啡边写下寄给未来的明信片是很温暖的感觉。店内还会卖很小众的杂志,比如氧气生活,恋物志,还有明日风尚以及和旅行、艺术、绘本、文学有关的书籍。最吸引我的是一个方盒子,上面的图案是一张小圆桌,上面摆着一盆花,一只黄白猫坐在椅子上睡觉,里面装的是各式各样的咖啡旅行包,盒盖上印着一只猫在专心看书的Logo,下面写着“一家书店温暖一座城市”。为了那只猫咪我买下了盒子,还真有点买椟还珠的意味呢!
新天地充分体现了兼容并蓄、博采众长、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的上海海派精神,它融合了世界先进文化、积极选择吸收最新锐的东西,同时又很好地结合了本土文化,给上海注入了不老的生命力。有人用这样一幅画面来描绘新天地:一位身着华美旗袍的女子,在开满粉红桃花的窗边喝着咖啡看着《红楼梦》,然后慵懒地起身,去参加一场时尚派对。
原汁原味的上海里弄风情
同为城市慢生活的时尚地标,田子坊却保留了最原汁原味的老上海弄堂风情。除了“石库门”这个标签,这里比新天地更多了一份艺术气和烟火气,在原生态气息浓重的田子坊里,传统与潮流蜿蜒交叠,新与旧、艺术与生活、怀旧与现代碰撞融合,平民化的空间氛围和细节,展现给人们的更多的是上海亲切、温暖和嘈杂的一面。
田子坊源于泰康路210弄,原名志成坊。1930年,中国画家汪亚尘携夫人荣君立入驻弄内隐云楼,创办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和艺术家协会“力社”。上世纪30年代,这条弄堂里曾建有36家小作坊工厂,弄内还散落着小澡堂、小面厂、小仓库等,后经整合改造,至20世纪70年代时弄内还有6家工厂,它们是上海人民针厂、上海食品工业机械厂、上海钟塑配厂、上海新兴皮革厂、上海纸杯厂、上海华美无线电厂等。这些弄堂工厂的厂房与居民住宅犬牙交错,工厂职工与街坊居民互为依附,相安无事。上世纪90年代,由于产业结构调整,这些工厂开始从繁荣走向衰败,2万平方米的厂房大半闲置,另外一些或是维持着机器的轰鸣,或是出租给一些外来户,经营理发店、小吃摊、裁缝店、家具店等。随着这些厂的先后停产外迁,两万余平方米的旧厂房空置。田子坊低廉的租金和敞开的空间以及处于老
上海中心城区的优越区位,很快使这一地块引起了一批向往自由创作的艺术家的注意。最早进驻田子坊废弃旧工厂的元老是陈逸飞。1998年,他在察看了泰康路210弄2号—3的旧厂房后,当场决定租下作为自己的画室,后来他又把画室楼上的公共浴室租了下来,于是,楼上成了他的油画创作室,下面则安装了瓷窑,创作陶瓷和雕塑。以后,他又租下了弄内的几个老厂房,将其改造成逸飞时尚服饰和摄影工作室等。不久,摄影家尔冬强在210弄2号—4创建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尔冬强艺术中心”,里面设有展览空间、版画工作室以及咖啡座等。这个场地原先是一座加工铁件的车间,粗大的木梁架上还留着吊车葫芦和钢丝绳,锈迹斑斑的钢梁、停止转动的机器,在艺术家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个艺术品和表现艺术思维的道具,融化成不可剥离的视觉美。它们的留存记录下了曾经的弄堂工厂的那段历史。尔冬强工作室体现出后工业革命时代留下的痕迹,行车的道轨变身成了二楼俯视展厅的栏杆,天棚的进口透光板隐喻着工业革命的成果。
1999年,画家黄永玉到210弄参观,黄永玉一到这里便被这条弄堂特有的味道深深迷住,灵感一闪,便把这里取名为田子坊。这个名字来源于《史记》,其中记载田子方是我国古代最老的画家,黄永玉用的是田子方的谐音,只是他在方字旁加了个土,意喻此处为艺术人士的集聚之地。田子坊特有的氛围带给了艺术家和设计师们无穷的灵感,越来越多的人把自己的个人工作室、艺术中心、创意中心搬了进来,曾经的街道小厂、弃用的深巷仓库,变身为他们的“创意梦工厂”。只是建筑里面的楼梯依旧是以前工厂留下的钢板楼梯,行车也依旧在空中停着,一些残留着的机器零件则被混凝土镶嵌进了墙里。自陈逸飞、尔冬强等著名艺术家在这里利用废弃的仓库和街道小厂创建自己的艺术工作室后,这条弄堂也渐渐被抹上SOHO的色彩、沾染上了艺术气息,并逐渐引领起时尚的潮流。泰康路弄堂里那些原有的厂房是天生的Loft材料。这也就不奇怪那么多的艺术家、设计师带着他们的自创品牌“聚堆”于此。在上海中心城区的弄堂工厂遗迹已近绝迹时,田子坊以一种新的文化形态包容了比较完整的
弄堂工厂遗迹,这是一种已绝版的文物,艺术家的入驻使之华丽转生。
伴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田子坊的溢出效应逐渐显现。园区自发地从工业旧厂房向石库门区域蔓延,石库门里面住的都是上海土著居民,从小在这里出生的居民平静地过着自己柴米油盐的平常日子。大牌艺术家入驻,外国人络绎不绝,使弄内一些居民觅得商机,他们纷纷把老房子出租给艺术家。于是,木质的阁楼变成了全新的工作室,老旧的藤椅变成了酒吧的特色标志,抽象的油画挂在了弄堂的拐角,艺术与身边家长里短的生活狭路相逢。然而潮湿狭窄的石子路、斑驳的黑漆木门内陡峭的木头楼梯、纠结缠绕在弄堂骑楼上面的电线、弄堂里排满的自行车、阳台上迎风招展的毛巾拖把、弄堂上空晾着的衣被,却执拗地显示出生活原本的真实面貌和原汁原味的上海里弄风情。这些是无法复制和取代的属于田子坊自己的
味道。
田子坊和“新天地”都是石库门风貌的沪上老建筑群,又先后被打造成了“上海时尚新地标”,不同的是新天地是利用太平桥原有的石库门的门面将里面的旧建筑全部拆除重建打造的,顺势而成的田子坊原有的石库门建筑却丝毫未被损坏,还保持着原汁原味的上海里弄特色。这里除了汇集各种创意小店和西洋美食外,还有相当一部分民宅稳扎于其中,原来就住在这里的居民照样过着自己平平凡凡的小日子,似乎这些大牌艺术家的入驻和每天来来往往的国际友人丝毫与己无关,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地进出这条已闻名于世的小弄堂。漫步其间,可以感受到最真实的上海。好多人都把田子坊和纽约的SOHO做比。但田子坊并没有成为雅皮们独享的艺术场所,而是像孕育它的弄堂一样,让走进里面的人可感可知,有着肌肤之亲。
田子坊独特的上海风情吸引了众多中外游客,各种肤色、各种职业、各种生存状态的人汇聚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活脱脱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不久前,一幅再现上海石库门民居生活的大型壁画亮相田子坊,老弄堂里踢毽子、挨家挨户送牛奶、烟纸店里买杂货……人们熟悉的上海市井风情通过壁画原汁原味地重现在中外游客眼前。
奏响城市慢生活乐章的衡山坊
随着衡山路酒吧一条街的风光不再,原本有些冷清的衡山路西端倒是逐渐热了起来,再现了1930年代海派建筑风情的历史建筑精品街区衡山坊被称为徐家汇的后花园,其倡导的慢
生活理念似乎更符合现代人的精神需求。
衡山坊坐落在衡山路天平路交会处,整个坊区由11幢独立花园洋房和两排典型上海新式里弄住宅组成。这里原名“树德坊”,曾是上海滩颇具知名度的高档住宅区。北部的新式里弄建于1934年,属于上海典型的弄堂住宅,南部花园洋房建于1948年,有着西方建筑的特色。新建的衡山坊对原有建筑的位置、体量、形体不做变动,只对门窗、屋面与墙体等在保留原貌的基础上小心翼翼地进行了更新改造。衡山坊的布局汲取了老上海里弄的特点,创造多入口的口袋广场,合理的动线和业态搭配巧妙,里面集合了艺术画廊、时尚精品店、特色餐饮酒吧、创意办公等多种业态,在欧陆风情的衡山路上打造出了具有独特上海魅力的城市慢生活街区。重新修缮后的地面,间隔的彩色地砖点缀在青灰色块中,时不时会看到一些铭牌记录上海历史。而在衡山坊入口处的地上,一幅微缩地图展示了从这里出发到徐汇区甚至上海的一些知名地标所行走的方向和距离。重修之后的衡山坊不但保留传承了老上海文化历史的精髓,还通过具有现代感的设计重塑了摩登时尚的生活格调。衡山坊是上海近代海派民居的
典型样本,里面的建筑建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正是民国建筑发展的鼎盛时期,堪称东西方建筑文化融合的缩影。衡山坊的特别之处在于其南部和北部不同样式的建筑并存,创造了灵动的空间变化。北部新里集合了创意办公、艺术空间及异国美食,南部花园洋房主要以精品零售为主。
20世纪初,这里是许多上海滩文人雅士的聚居之地。经典电影艺术家、电影导演费穆先生自1932年起就居住在这里,在此期间,费穆与电影明星阮玲玉、金焰等合作,创作了具有独特人文情怀的影片,电影《小城之春》更是开启了中国诗化电影的先河。费穆曾任联华影业公司导演,当年,费先生在树德坊的家经常有艺术界人士来拜访,费先生家的座上客有京剧大师梅兰芳、姜妙香以及著名电影演员刘琼等。炎炎夏日的傍晚,费穆常常在家门口举办自拉自演的文艺晚会。费穆先生提携过不少有志向的文化青年,其中有一位是中国第一位独立执业的女建筑师张玉泉女士,她当年也居住在树德坊。张玉泉与同为建筑师的丈夫费康创办了“大地建筑师事务所”,在长乐路上留下了西班牙建筑风格的“蒲园”等杰出的建筑作品。与冰心、庐隐、凌叔华、萧红、沉缨、施济美、冯沅君、陈衡哲等齐名的民国十大女作家之一的罗淑女士也于1937年旅居于此。在现代化设计理念的重塑下,衡山坊里的这些有故事的花园洋房、新式里弄,华丽转身为独具魅力的城市慢生活街区,怀旧与现代的元素在老
洋房里激情碰撞,堪称上海花园洋房及里弄文化传承的成功典范。
如今的衡山坊街区有着较高的颜值,在衡山坊的一个入口处可以邂逅外国艺术家以十个苹果为主体的雕塑,在里面还可以看到只在乡村生活记忆里出现过的打水井,在某幢洋房上可以发现绘满整个墙壁的老上海地图以及颇有特色的立体绿化等。多入口的口袋式广场根据里弄街巷的特点布局,重现了旧上海居民喜聚于弄堂口,表现融洽邻里生活方式的公共空间。大面积的花岗岩铺石间巧妙融入寻游光带,引领追寻老上海历史人文特色,这些精巧的布置丰富了空间的肌理,充满了浓郁的上海地域特色。夜晚的衡山坊也有惊喜,白天普普通通的一幢房子,夜间却能魅惑炫目,奥秘则是洋房外立面贴的墙砖会发光。
在完整呈现原有建筑的肌理与空间形态下,衡山坊巧妙地融入了现代商业元素,糅合了时尚精品店、高端餐厅酒吧、创意办公、艺术空间等休闲与商业空间,打造出一处独具上海魅力的城市慢生活街区。衡山坊入口最显眼的位置坐落着“第五空间”(5thSpace)艺术生活体验馆。在这栋被爬山虎包裹得分外青葱的小楼里,集合了FairWhaleJeans专柜、马克华菲与艺术家的联名限量设计、潮流家居小物和3C产品、原版书书店以及最受欢迎的咖啡小馆,在1楼至3楼的空间里讲述了一个文艺青年从衣着服饰、居家装饰到社交生活的完整故事。马克·杨说,我对第五空间的定位是“艺术生活体验馆”,简单说就是还原“艺术家之家”。
“在这个空间里你不仅能找到个性独特的时装,你也可以把看到的任何喜欢的装饰元素带回家,包括沙发、吊灯,甚至你在咖啡店使用过的那套餐具也明码标价”。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是“第五空间”独创的零售模式。“第五空间”展示销售的产品不仅有FairwhaleJenas男装,也包括创意家居、潮流3C产品和花卉多肉等。位于3楼的咖啡小馆是最具人气的场所,原版的外文图书深受青睐,杂志种类包括建筑设计、家居布置、潮流服饰、生活方式等,“第五空间”极尽所能地还原艺术家的精神家园。试衣间也力求个性突出,温室造型的门,打开后是摇滚pub风格的涂鸦墙面。这是一家能看到不少新锐设计、有许多文艺活动的俱乐部,这里的咖啡和下午茶环境很棒,你很难准确定义“第五空间”究竟是一个时装店、家居馆、咖啡店还是文化会所,它的复杂性和多样化使它即便在衡山坊这样一个潮牌汇聚的创意街区里也显得新颖别致。
衡山和集由4幢独立建筑构成,拥有书店、展览画廊、论坛讲座、生活时尚等功能。这儿有一家杂志博物馆,里边囊括1万种品类、总计2.5万册图书及500种国际杂志,是我国第一家影像主题专业书店,也是中国大陆最全最专业的进口杂志书店。华东地区第500家星巴克,也是星巴克High-profile主题概念店也在衡山坊里安营扎寨。始于1913年的AIDA咖啡馆,将传承101年的手工咖啡与甜点带到了这里。气氛温暖又带有浓浓西班牙风情的西餐厅里,以充满工业感的设计风格,色彩缤纷的喷绘壁画带来现代艺术感。我比较喜欢马克华菲生活概念店,店内的鲜花和创意生活家居颜值极高,三楼有许多限量版进口书籍,可以喝着咖啡坐着阅读。衡山坊内的PastyGrimaldi’s是美国社会名流追捧的披萨品牌,如今驻扎在衡山坊的二层老洋房内,里面充满纽约街头元素,明星照片墙、地铁线路图、手绘城市街景,来自曼哈顿的大厨亲手秘制手工面团制成霸气侧漏的乳酪饺,脆韧且带有淡淡烟熏味的披萨,配上一杯布鲁克林的啤酒,味道自然是妙不可言。TIKICHINA是沪上第一家有着开放式厨房
的烧烤西餐厅,也是第一家开在中国的Tiki风格酒吧,轻松的异国海滩度假氛围,Tiki雕塑、竹制家具和热带植物都融入其中。坐落在独栋小洋房内的AIDACAFE,散发着一种令人迷恋的老上海和欧洲的混合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