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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huozm32831 执行加亮操作(2023-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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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歌手李玟的二姐突然在社交媒体上公布,李玟因抑郁症困扰,7月2日在家中轻生,送医抢救三天,最终去世,享年48岁。后有港媒跟进报道,李玟疑似在中午冲凉时,洗手间内用指甲钳自残,被妈妈发现,继而送医。台媒则报导李玟的二姐否认了妹妹割脉自杀。她用音频的方式透露了一些细节,“整个心好像粉碎掉了”,“仪器每一秒嘟一声都叫人心惊肉跳”,“最心痛是年迈的母亲”,“妹妹脑细胞死亡,她(母亲)死都不肯放弃”……文娱春秋1.3万▲来自微信视频号文娱春秋。而韩国音乐人郑在允则在ins上透露李玟还患有癌症。▲李玟和郑在允。姐姐则说李玟的乳腺癌已经痊愈(也就是说她的确患过癌症)。又说李玟的老公已经紧急返港(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追思会将在8月举行。李玟的老公和两个姐姐一起发了讣告,证明二人还没有离婚。▲图源水印。▲但二姐表示这个讣告是李玟她老公发的……消息一出,舆论震惊。自2003年张国荣在文华东方酒店纵身一跃之后,似乎很少有哪个明星的离世令我们如此身陷巨大的恍惚和伤悲。社交媒体上,两岸三地的名人纷纷悼念,文字皆充满真诚。他们回忆着和李玟交往的每个小细节,发自肺腑地扼腕、叹息,大家提到最多的还是李玟的笑容,这令我们相信,在私下生活里,李玟依然和屏幕上一样,是那个能够带给人力量和温暖的人。▲迈克尔杰克逊中国网也发了悼念。比较特殊的是和李玟传过绯闻的王力宏也发了长文,细数二人往事。把李玟送上奥斯卡颁奖礼唱歌的《卧虎藏龙》的导演李安通过媒体发表回应:李玟生前录制的最后一档具有较大影响力的综艺节目《声生不息》也以伤感的文案来纪念她。人们非常震惊。一方面,李玟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成名已近三十载,她的艺术成就和人格魅力已经被普遍认可。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德艺双馨”的明星,那么李玟一定是当之无愧的,她勤勉敬业,与人为善,她在全球都享有知名度,在音乐上获得了辉煌,是极优秀的华人女性;另一方面,这件事让人最为错愕之处在于,李玟从出道到现在,她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永远一幅开心爽朗的模样,就像这些悼念的明星所说——她永远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照亮着别人。提到coco李玟,没有人不会想到她的笑容,那标志性的、充满弧度的嘴角和眼眉。《红楼梦》里形容王熙凤是“人未到笑先闻”,李玟似乎也是如此,她将这笑声刻进了2001年登上春晚的那首《好心情》的前奏里,成为她最强大的个人符号之一。我们从未见过一个忧郁的、迟疑的、落寞的她,她三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着太阳,把快乐带给一切人。直到今天,我们才愕然知晓,原来她一直在独自承受着巨大的黑暗,独自凝视着深渊,直到这阴影将她全部吞没,再也没力气挣扎,再也承受不住。爱笑的李玟,霎时间离我们而去,而在离去的前一刻,她依然在积极地告诉粉丝:我会再努力努力。生命最后的时光根据李玟的社交状态显示,她的状态急转直下是在2020年。2019年,她还是我们记忆里那个全能的女歌手。她办了声势浩大的“You & I”世界巡回演唱会,一年里都马不停蹄,从中国,一直唱到美国。她的人气依然很旺。每一场的票很快就售罄,而李玟也非常用心敬业,每一场都贡献出百分之百的状态。台媒还在忧伤地怀念——原来2019年6月份的那场庆祝出道25周年的小巨蛋演出,竟是李玟在台湾最后的绝唱了。▲那场演唱会请来了蔡依林做嘉宾。2019年的演唱会全部看下来,我们看不出李玟的腿部有任何异样,相反,她那时已经44岁,却拥有着比年轻人还充沛的体力,唱跳全场,声音依然浑厚透亮。她的演唱会总是视觉的盛宴,换装、舞步、声光电的配合以及全程High爆的氛围……当然我们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光芒四射,其实背后是钻心的疼痛,“我是靠我的右腿去支撑身体”“演唱会结束后,我的腿都痛得要命。”只是这个时候,粉丝们发现她会发表感性的发言,变得非常爱哭,妈妈来看她演出的时候,她会表达“妈妈就是我的一切”,佛山那场时,她会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等等,极为真诚,台下观众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结合姐姐的说法,抑郁症已有数年,可能那时,她已经深陷情绪的深渊,演唱会这种超高能量的情感体验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否则无法想象她为何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全球奔走。表演,是她的救赎。不管怎样,2019年的李玟还是乐观的,她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充满期待的,尽管那时她已经很痛了。她对粉丝说要唱到80岁,并且调皮的附上了一张AI制图。而当时她的老公Bruce和两个继女也开心地去看了演唱会,似乎家庭生活还没有产生变化。转折发生在2020年,年初1月份的时候,继女还上传了一家四口的照片:情人节收到了老公的鲜花:到了5月份李玟就状态异常,她剪短了头发,说“这辈子只有自己永远伴随”。这时港媒爆出老公出轨的消息:7月份,她频繁地怀念着去年开演唱会的盛况,放出当时的一些花絮,发文说想念巡演,想念自己的团队。并且发了一张鸡汤图,告诉自己“BE STRONG”。在微博写下了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充满忧伤和低落氛围的语句:▲当时孟佳还在下面为她加油打气。这种异常大概引起了粉丝的心疼和疑惑,她很快又发了一条微博报平安,说自己没事,“仍然在爱与被爱中”,有关于婚变的事,我们曾写过。那时的她,也许正在经历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以前她还可以借工作,借演出帮助自己离开情绪的黑洞,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都处在静默的状态,又加上分居婚变,二十年的感情破裂,以及身体上的疼痛,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家里,弹琴,也喜欢拍拍抖音。8月份,为粉丝们朗诵了一首诗《Now She is Like The White Tree Rose》,这是一首浪漫温暖但充满力量的诗歌。白玫瑰,承受着太阳的祝福,夏日使她的血管充满着光。当然这首诗最重要的是后半截——“黑暗的死神,你能封闭掉这富丽的矿藏,但她的思想却是星团……”这似乎是读给自己听的内心独白。《她就像一株白玫瑰》作者:Cecil·Day·Lewis翻译:黄杲炘Now she is like the white tree-rose她呀,就像是一株白玫瑰That takes a blessing from the sun:现在承受着太阳的祝福Summer has filled her veins with light,夏日使她血管里充满光And her warm heart is washed with noon.她温暖的心受午间洗沐Or as a poplar, ceaselessly要不然就像棵风中白杨Gives a soft answer to the wind:不停地轻声给风儿回音Cool on the light her leaves lie sleeping,她的叶睡在凉凉清光中Folding a column of sweet sound.围着充满着妙音的树身Powder the stars. Forbid the night粉碎掉星星,别让夜很快To wear those brilliants for a brooch把这些钻石胸针都佩上So soon, dark death, you may close down黑暗的死神,你能封闭掉The mines that made this beauty rich.使这美色更富丽的矿藏Her thoughts are pleiades, stooping low她的思想是星团,低照着O’er glades where nightingale has flown:夜莺已飞离的林中空地And like the luminous night around her就像她周围发亮的夜色She has at heart a certain dawn.她自有一种黎明在心底8月,李玟养了一只兔子。这时她大概已经搬出了丈夫的家,因为之前二人合养了一只狗。▲李玟和丈夫。抑郁症患者需要“emotional support animal”,也就是需要一个动物参与到患者的日常生活以平稳或消除负面情绪。离开了狗狗,于是李玟养了一只叫Machi的兔子。但她仍然选择以微笑示人:2021年,她想要重返工作,开始练舞,放出训练时的视频,和往常一样,我们没有发现她的腿部有任何异样。这一年是李玟最后的事业高光,现在我们知道,为了这束高光,她花掉了所有的力气。2022年,她录制了生前最后一个大活,就是芒果TV的《声生不息·港乐季》。在这个节目里,李玟不仅毫无保留地贡献了N个精彩的舞台,还充分发挥自己社牛的体质,释放自己的善意,让节目尽量活络起来。她和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要聊几句,连社恐如毛不易都未曾幸免,搞得最后何炅要喊话“请coco停止社交”。现在回看这些场面,更多的是心疼,当一个人掩藏着痛苦,还要以最灿烂的笑容示人时,我们很难想象她的心有多痛,她需要付出多少能量。整个2022年,李玟是非常忙碌的,她在《声生不息》后有一波热度,因此这一年里她参加了无数的晚会,录制了很多综艺,7月,因为在百花奖闭幕式的演唱中破音,被网爆:参加了央视的七夕晚会、庆祝香港回归25周年晚会等等。去录制旅行vlog:以及马不停蹄地发新歌:2022年的跨年那天,她发了一条动态,说2022是“艰难的一年”“爱和信念是我最喜欢的两个词”“2022我终于找到真实的自己”。看起来是病痛与快乐同时并存的状态。并且晒出自己把“love”、“faith”两个词纹在身上。晒出自己身上挂着引流管的图片:以及体重骤减:也许,正是因为忙碌到极限的2022年,李玟终于在身体上迎来了暴击,就是腿部旧伤复发。这导致她必须重新面对童年噩梦,以及一场艰苦的手术,也就是这两天在社交媒体上广为流传的李玟的自白。手术和康复的过程看起来很痛苦:从那时起,李玟就一直在家休养。今年五月份,她的最后一个动态定格在新歌发布,《战歌》,是她本人最真实的写照,“伤痛过,血泪模糊过”“你就是战士”。两个月后,她决绝地与世长辞。遗腹子,妈妈与姐姐,以及完美型人格李玟的抑郁症,一直被她隐藏得很好,而目力所及,她似乎并没有遇到过人生很大的挫折,事业一直很顺,在华人女歌手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家中不缺亲情,有妈妈和两个姐姐相互照顾,身边有信任的同事及朋友(除了婚姻问题,我们稍后说)。▲2022年底,李玟开心地和朋友在一起。我们不是临床医生,对于“抑郁症”更多的是有限的科普认知,而并非专业理论和临床观察。那么,在这些有限的认知里,我们知道:它是一种生理性的疾病,它的本质是“疾病”而并非“情绪”,而它的诱发因素则并不确定,有先天遗传,也有后天的痛苦经历,或是很难去厘清原因的神经性、器质性病变。它的确诊也并不那么清晰果断,很多患者以及周围的亲属可能会混淆抑郁症与“心情低落”的异同,从而延误医治等等……可以肯定的是,人生的重大挫折、身体的长期病痛,会一定程度上增加抑郁症的发病率;而长期的疼痛正是诱发李玟罹患抑郁症的原因之一。正如她的自白中说“这是我最大的恐惧”“我很害怕疼”“我忍受疼痛已经很多年了”。▲在一次采访里,李玟说起过,这种疼是“直接会飙泪的那种”。不仅有腿伤,李玟还有其他健康状况,比如失声问题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2005年上《康熙来了》,她就透露自己嗓子出问题长达一年半,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李玟的健康状况一直都有隐患,而她的演艺生涯又需要极高的体力去支撑,歌手需要极强的情绪感染力,而演出时的高峰体验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相对来说,艺人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维持演出与普通生活之间的落差。多年从事社工研究的资深人士表示:单纯的抑郁症患者是绝对的活力丧失,其能量是不足以撑得起其个人成功的娱乐事业。娱乐圈自杀人士生前的行为特征,更指向另一支貌似抑郁,却是另一种精神疾病的躁郁症(双向情感障碍),这种精神疾病具备比平时生活夸张的行为(高能量,冒险)和兴奋的情感(亢奋manic),正与舞台屏幕的人生相吻合。两种病治疗方法和药物很不一样的。因为躁郁者多选择在抑郁而非狂躁躁郁周期看医生,所以初诊误诊率高达70%。躁郁症患者的试图自杀率,高达30-50%,是单极抑郁症的两倍。那么除去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心理病症这些直观的原因,她永远保持微笑,永远情绪高昂,永远正能量出现在人前的完美主义可能也是导致她抑郁症之后崩溃原因。而追求完美的、极端的付出型人格与李玟的原生家庭密不可分。李玟活在这世上的48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以及两个姐姐一起度过的,她们之间的关系异常紧密,形同一体。当如今悲剧发生,我们再回过头去看,能看得到这个家庭里一些微妙的状况。在李玟背后,是一个要强、严格并且强势的妈妈。小S曾说,娱乐圈有四大星妈,分别是顺子妈妈、范晓萱妈妈、王力宏妈妈以及李玟妈妈。何谓四大星妈?也就是说性格强硬、善处理关系,善对外打交道、善于管理子女,对子女的演艺事业插手较多,甚至全盘掌握TA的人生。这样的强势才能在娱乐圈的男人江湖里混出点名堂,称得上“星妈”。小S说自己的妈尚且算不上,因为她和她一样都太怂。▲李玟的妈妈。李玟的妈妈,是一个经历更为坎坷的女子,她是湖北武汉人,按年龄推算(姐姐在音频里说妈妈今年86岁了),她1937年出生,按十八岁读大学,应该是五十年代 考上的北京大学,要知道,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能考上北京大学的女生,并且是非常厉害的医学系,而且是美女,这样的人可谓万中无一,人中龙凤。在那里,她认识了李玟的父亲(据说是印尼华侨生),二人一起学医,志同道合,很快恋爱、结婚。在李玟出生之前,妈妈已经生下两个女儿。▲李玟晒出妈妈在北大学习时的照片。▲李玟的父母。母亲是才女加美女,可惜命运多舛,父亲在某一年感染风寒肺炎而死,那时母亲肚中已经怀了李玟。对于一个年轻的新手妈妈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李玟的母亲在此后经历了异常严苛的人生,她没有再婚,拖着三个女儿一路南下,由深圳去香港,再由香港到美国,这一路上,苦楚可想而知。父亲去世那一年,最疼爱母亲的姨姥姥也过世了。「同一年,她最深爱的两个人都死了,我真的不懂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坚强地熬下去。」母亲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李玟,拉着两个姐姐,从深圳过关到香港。后来听二姐说,抵港第一天她们是睡在街上的。然后妈妈独自打工,从零开始,最难的时候钱也被骗走,「她那时候的希望就是要给我们三姐妹一个屋顶,可以给我们睡觉,给我们东西吃。」——吕彦妮《李玟 事关如何活得越来越像你爱的自己》所以幼小的李玟,是出生在一种紧绷的环境里的,这种紧绷很大程度上源自于现实,源自于环境。北大毕业的妈妈,心气原本很高,但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要在陌生之地靠打零工生存,还要养大三个女儿,实属不易,李玟说小时候最大的恐惧是被遗弃。而她两岁时经历的那场恐怖的手术,更加深了这种恐惧。二百多个孩子被关在医院里,没有亲人在身边,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折磨,可想而知那是一种多么大的冲击。李玟的妈妈对三个女儿要求非常严格,在妈妈的教育下,大姐已是学霸,二姐擅长艺术,而李玟也非常优秀,“她总是确保你拿第一名”。▲李玟三姐妹都是大美女,而且关系异常紧密。在李玟的回忆里,妈妈拆散过她早年的恋情,并且管束她的穿衣风格。因此“我的童年总体是快乐的,但是有一些巨大的痛苦,那些我从未宣之于口。”她说自己的童年是一个“shy and quiet,never spoke a word”小女孩,和后来火辣四射、社交强悍的天后形象截然不同,也许那是她的本我。不可否认,高压管束下的自律和优秀,以及很小就学会的独自吞咽痛苦的能力,在李玟今后的事业上有了很大帮助。她一直以勤勉敬业著称,任谁也搓不烂、打不垮。杜德伟说她是“唯一一个在排练时也百分百全力付出的艺人”。李玟自述,“我的字典里没有累这个字”,录节目13、4个小时,香蕉和巧克力就能顶一天。王伟忠也说,李玟总是把OK挂在嘴边,只有熟悉她的人会知道,讲OK时有略微的语气差别,能感受到她是不是真的累了。李玟的好强有一部分是遗传了妈妈,她明明腿有问题,却一直都在从事和运动有关的事情,在高中大学时打排球,出道之后又爱跳舞,一辈子和腿伤较劲。而她取得的任何成绩,都是想要妈妈的满意。这在一定程度上养成了李玟的追求完美的强迫症。李玟的妈妈,虽然是高材生,以及在美国生活过,可她骨子里或许是一个传统的华人女性,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她鼓励女儿们在很年轻时就回香港参加选美。也许在她心目中,选美、成为明星、嫁个好人家仍旧是女孩最便捷的路,最好的归宿,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李玟的婚恋观。▲大姐和二姐一起参加香港小姐选美比赛。▲1993年李玟参加TVB《新秀歌唱大赛》出道,那时候李玟还叫李美林。在出道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妈妈为她打理一切,照顾她的生活,因此在李玟的各种表达里,对妈妈充满依恋和感恩,“you are my world,my everything”。觉得妈妈的一切做法都是对的。而两个姐姐也和她非常亲密,大姐有了婚姻,二姐目测未婚,紧密伴随在李玟身边,是李玟“最好的朋友,心灵顾问,瑜伽老师……”一家四个女性每年都会定期去旅行。▲李玟的大姐,旁边的男士疑似她老公。▲三姐妹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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