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看到了关于贵州西江千户苗寨的电视专题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人就是这样,一旦在心里种下某种情结,总是渴望有机会解开。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走进了向往已久的千户苗寨……
西江千户苗寨,位于贵州凯里市的东南。由10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约有1000多户人家,所以称为“千户苗寨”。
西江千户苗寨,“西”是指西氏部落同一支苗族。“江是”讨好的意思。一共一千多户家庭,统称:千户;细分为黑苗、长裙苗和短裙苗。我们常常讲的黎民百姓的“黎”,就是指黎苗。
据史学家考证,西江苗寨的苗族人是蚩尤的一脉香火,存世的直系后裔。远古的时候,蚩尤率九黎部落与炎帝、黄帝的大军在黄河中下游拉开了涿鹿之战的序幕,战败后不幸生擒被杀。残部无奈地踏上扶老携幼的逃亡之路,其中的一支几经辗转,几经迁徙,几经颠沛流离,最后隐匿于山高林密的西江,刀耕火种,繁衍生息,绵延至今。
西江苗族便是在约600多年以前,由西氏族分支到达西江后,向“赏”氏族讨来目前居住地定居后,伴随着其他苗族分支又陆续迁来而形成的以“西”氏族为主体的苗族融合体。
西江有千年以上的历史,西江苗族不仅与苗族先祖蚩尤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且是蚩尤的直系后裔。《林荫记》中西江苗族子连父名的世系谱,从蚩尤到1732年间共有284代的记录足以得到说明……
著名作家余秋雨,曾这样表达对千户苗寨的喜欢:用美丽回答一切,看西江知天下苗寨。
一条穿寨而过的白水河,将沿山坡叠建的居住区与商街区隔开来,河水清澈见底、潺潺流过;河边亲水平台、绿荫小道临河而置,七座具有民族风格、造型不同的风雨桥连通白水河两岸,近在咫尺的苗寨商街贴河道而延伸。
登上观景平台放眼苗寨,竹黄色的房屋,青灰色的人字行房顶,袅袅炊烟冉冉升起,高低错落的绿树镶其间,周边是高低错落的山间梯田,田园牧歌式的悠闲俯拾即是。
亲水吊脚楼脚湿河水、柱立斜坡、曲廊绕楼、檐飞苍穹,在青山绿水灵气中临水而立、依山而筑,与大自然浑然一体;叠错密布的吊楼间云雾遥袅、绿树郁葱、河水淌流、街道隐现;在远处山影叠峦、云霞眷顾的背景下,一幅生机盎然的壮阔生态宏景展现在眼前……
西江千户苗寨的苗族建筑,大多以木质的吊脚楼为主,为穿斗式歇山顶结构。分平地吊脚楼和斜坡吊脚楼两大类,一般为三层的四榀三间或五榀四间结构。
底层用于存放生产工具、关养家禽与牲畜、储存肥料或用作厕所。第二层用作客厅、堂屋、卧室和厨房,堂屋外侧建有独特的“美人靠”,苗语称“阶息”,主要用于乘凉、刺绣和休息,是苗族建筑的一大特色。第三层主要用于存放谷物、饲料等生产、生活物资。
房前屋后的不远处,建有晾禾架和谷仓。房与房之间的路用青石铺砌连通,并有排水沟,有的人家房前屋后还用小鹅卵石砌铺。这里,处处弥漫着烟火气息。一座座吊脚楼,流淌着苗家人的幸福与喜悦……
拦门酒或栏寨酒,是苗族同胞待客的最高礼仪,喝了这酒方能进得了苗寨苗家。每当有朋自远方来,迎客的长桌宴是不可或缺的,品“高山流水”的米酒,是斯时所有经典的乐曲中最为华丽的乐章。
五六米长的条桌,摆满了口齿生香的苗家菜肴。每人面前放置一个红色的土鸡蛋,约定俗成,必须在自己的额头上敲破,剥了皮再吃。敲鸡蛋时那朱砂样的赤色,便轻轻晕染了额头,留下了一抹深深浅浅的朱红,寓意红运当头,未来的日子红红火火。
在享用美食的过程中,优美动听的芦笙声会在某一个时段吹响,一行明眸皓齿的苗家少女身着盛装,玉树临风地来到桌前,唱着祝酒的古歌,以特有的仪式给尊贵的客人敬酒。
她们人人执一把褐色的酒壶,最前面的一位将酒往客人褐色的酒碗里倒,后面的少女列队从高到低依次往敞口的酒壶里倒,错落有致,有如高山流水,琮琮琤琤泉落涧,构成琼浆玉液源源不绝之态。饮酒的客人必须开怀畅饮,方使米酒不致于溢出酒碗,打湿自己的衣衫。一时高潮迭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据介绍,喝进门酒也是有讲究的。如果若双手接过来捧着碗喝,说明来客不但酒量好,而且真诚豪放,苗族少女要连敬三碗;若背着双手低头浅尝一口,苗族少女见状也会放客人进寨进门……
商业步行街,是苗寨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街道按照古镇的风格修建,也是青石板铺路。一家接一家的店铺,摆放着美不胜收的苗族特征商品、苗银饰品、苗族鼓乐、苗族刺绣,当然,还有风味小吃。最有看头的当属苗族银饰,据说,这里的男人都掌握银饰制作技术,且人人苗银工艺精湛,他们的新嫁娘的佩饰,都是自己亲手设计与打造的。
苗族银饰,几乎涵盖了苗家人生活中所有的用物,民族博物馆用一整层楼展示了苗家银器。琳琅满目的银饰,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些银饰,玲珑小巧到一根小小的牙签,一幅精美别致的耳环,富贵大气至整件纯银的衣服。当然,最美最多最精致的当属苗女身上佩戴的银饰。
苗族银饰可堪称世界一绝。据了解,她们的银饰分为头饰、胸颈饰、手饰、衣饰、背饰、腰坠饰、脚饰。各部位的佩饰又分若干种种,千万款式。银饰上各种的图纹: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万物有灵”是苗族人最朴素的传统世界观,所以,山水花木,飞鸟虫兽,皆有展现在他们的银饰上。
刺绣、蜡染和银饰,是苗族服饰的三绝,也是苗族服饰的基本要素。苗族妇女上身一般都着装窄袖、大领、对襟短衣,下身则穿百褶裙,头戴银冠式牛角银饰,项挂银件饰品;这衣裙银饰相间、精致相衬,或长可抵足,飘逸多姿,或短不及膝,婀娜动人。
男子服装式以青色为主,上穿大襟短衣,下穿长裤,束大腰带,头裹青色头帕,肩披织有几何图案的羊毛毡,小腿上缠裹绑腿,显得精悍勤勉;盛装时衣裤银饰,肩扛羊毡银饰件,头戴牛角银饰品,又显得富裕贵雅……
白天的西江苗寨是美丽的,而夜晚的西江苗寨也是格外迷人。黄昏时分,那千户苗寨就亮起了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千户苗寨的灯就越来越亮,那每一盏灯光都是迷人的,她照亮着千年苗寨不朽的传说。
在黔东南,每一个苗寨,都是一部赞歌;每一块青石板,都承载着千百年苗寨的历史。西江苗寨有着原生态灿烂的苗族文化,那份神秘、古朴、厚重、自然和宁静,令人不愿离去,我不知道这里和陶渊明先生的桃花源哪个更漂亮,但是我知道,这里也一定是一方理想中的家园……
从这些厚重的历史中了解了这块圣地,带给人的不仅仅只是一次心灵的洗涤,更是对未来生活的指引和鞭策。这是一部民族悲壮的史诗,这是一个民族壮大不屈的意志。
尽管岁月流逝,然而中华传统文化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