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两度出游夏威夷,如果稍作总结,有三件事是必然要经历或体验的:一是按夏威夷的待客礼仪,每位游客一出檀香山国际机场,热情的接待者便会在你的脖颈上套上一只鲜艳的花环 ,以示殷勤好客;二是你定然惊诧于这里的人们全然没有西装革履的装扮,几乎清一色的花衬衫大裤头,脚蹬一双悠闲随意的厚底拖鞋。因为夏威夷群岛地处热带,四面环海,气候常年湿热,温润。我们来到夏威夷时虽正值隆冬,但岛上依然如夏日般晴朗、炎热,可见这并不绅士的休闲打扮和它的气候条件有关 。所以我们办了宾馆入住手续以后,就按导游的指引去底楼商店购置了几件花衬衫,以示入乡随俗;三是你到了夏威夷时时可闻、处处可闻的一句问候语就是“哈罗哈”,这是当地土著人的礼貌用语,表示欢迎、友好和祝福之意,并且有种说法:在夏威夷你可以不会讲英语,但必须会讲“哈罗哈”,否则必遭冷遇。有意思的是讲这话的时候必须辅以一个简单的动作,即大小指朝上竖起,中间三指向下弯曲 ,即“六”字状,且要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否则就不能被视为正宗。所以,“哈罗哈”很快就被我们一行人“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了。
这三件事又都可延伸出一些话题,先说花环。按夏威夷每日访客数十万计,所需鲜花不计其数,此等慷慨起初很令我们不解。须知美国的鲜花消费价格十分昂贵,夏威夷旅游当局如此铺张待客,是否有靡费成本之嫌?但导游小姐解除了我们的疑问:夏威夷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决定了岛上的奇花异卉多达数千种,夏威夷除了被誉为“环保之都”(整片群岛没有工业,城市功能定位为旅游及服务业)外,也是著名的“鲜花之都”。它是全美唯一被容许可以随意采摘鲜花而不被处罚的州份。故而在以后的数日行程中 ,我们一行人俨然成了理所当然的采花使者,女士们尤甚。这么“不文明”的行为居然成了游客们应享的权利,可见“法无定法”。
而我们的这身“行头”,多少也有些令人诧异。试想,这等耀眼的花花绿绿,别说男士,即便女士穿在身上也显得太过妖艳了。我在东南亚旅游时也买过几件花衬衫,但全然不如夏威夷的鲜艳夺目。但所谓人之一生忘情能有几回?不过是遣兴应景罢了。若在平日里,怎敢如此招摇过市?在夏威夷的丛林、海滩、碧浪和山影之间,这身“行头”留下的是一幅幅生动的取景 ,为相片“增色”不少,可以纳入记忆的珍藏。当然回国后,我的那几件花衬衫立马被压入箱底,或挂入橱内,断不敢再享用了。
至于“哈罗哈”,它是来到夏威夷的游客们必须要学会的一句土著语,但它又不仅仅是一句问候语,而是象征着热情、祝愿和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和友善 ,这是不分种族、国别、肤色的全人类共通的语境。愿每一天的黎明都从“哈罗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