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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527801728 执行加亮操作(202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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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枫带着儿子墨墨,从深圳搬到大理,第三年了。她们租住在一栋当地农家小院里。背靠苍山,直面洱海。旁依田野,出门即是茶马古道、玫瑰花田。古道两旁,每当春天来临,便会花香四溢。当卧室窗台对着“点苍山”。当你每天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洱海。随着日影光照的轻移,在屋子里记录着时间流逝。你会觉得天地都是自己的这句话,放在疫情下的此刻,带来的感触要更深。早上9点,弘圣路上一家叫收获的咖啡馆里。郑枫像往常一样驱车15分钟,穿过苍山大道来到这儿。几乎空无一人。她找到一个能够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下来。点一杯咖啡,打开电脑。窗外的街道,树影婆娑,微风轻拂。心中不免感慨:想到现在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就会觉得当下的那一刻,真的好难得。△三月,郑枫(左)和好友在收获咖啡馆01温柔乡如果像鸟儿一样,从高空俯瞰云南。一条巨大的“沟壑”斜贯全境。左边是横断山脉,右边是云贵高原。苍山,枕于中间。它有个更苍穹有力,如同墨染的名字,点苍山。这得从苍山雪说起。本地人曾告诉问路的旅人,下雨就是下雪。地上落了雨,苍山就下了雪。常有雪花如沙如粉落入山间,便成就了“点苍山”。大理古城,位于苍山脚下。在过去乃至现在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都代表着诗和远方。或者,经过外界夸张的加工。再矫情点,就是“小资”的另一种做派。好像逃离城市,跑到大理开咖啡馆、开民宿,过上天天苍山洱海的日子,就是超然世外,再不过问红尘的纷纷扰扰。大理,本质并非这样。在那本《彷佛若有光,大理访谈录》中,作者黄菊访谈了十几个定居大理的作家、导演、音乐人、自然爱好者、骑行者、媒体人……之后,她写道:大理不能被概括,甚至不能旁观、幻想。最好是你自己走进来,一一亲历。选择大理定居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兜兜转转。一旦决心住下来,就是好几年、十几年。决定定居大理之前,郑枫带着当时才5岁的儿子,有过为期一年半的旅居生活。这个从来都大胆、有态度,不时有生活新意思潮涌现的妈妈,一直在主导着自己的人生。出书写作,带着儿子去澳洲微留学,做导演拍摄,发起公益项目,以及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当时,他们是从泰国出发,一路经过厦门、江浙、北京、内蒙、成都。最后一站,是大理。并在大理旅居一年。从那个时候开始,郑枫在大理,找到了生活的另外一种面貌。她给墨墨找了一家具有大理特色的菜地幼儿园。每天早上,把儿子送到幼儿园,自己写东西,见好友。然后傍晚再去幼儿园接孩子,俩人大手牵小手,去洱海边,去爬山涉水。这是在深圳,感受不到的。就像郑枫说的,在深圳她喜欢去高空咖啡馆。车水马龙间,只有不断地拔高,才能感受到世界的辽阔。所以即便后来回到深圳,不只郑枫自己,就连儿子也时刻怀念大理的日子。那是一段脚踩在辽阔大地上的日子。墨墨回到深圳上小学后。因为被测出有中度读写困难。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郑枫再次离开深圳,到大理定居下来。她给墨墨找了村子里的一所小学。整个大理的自然环境,都成为了墨墨的课堂。更成为母子俩的疗愈之地。△面对洱海,正在画画的墨墨郑枫说大理,似温柔乡。和画家叶永青的感受,异曲同工。“大理还有意思的话,就因为她还是一个乡村”。一个活着的乡村。典型的白族砖墙不颓废,门窗不歪斜。既有耄耋老汉,也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有人耕作捕鱼,有娃田间奔跑。古老的田园生活,没有被过多的妖魔化、同质化。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手艺人、职场人……都能找到一处安隅。在郑枫心目中,“中国,再没有第二个像大理这样的地方了”她说第一次到大理住了一年,就觉得这里像一个“小国际”。不同肤色,不同职业,不同追求的人,过着不一样的简朴生活。简朴而快乐。不过“大理温柔乡”的另外一面,郑枫始终保持着警惕。在这儿,她不能天天待,就像生活不能温水煮青蛙。久了,也会乏的。因为工作的关系,郑枫每年以大理为原点,全国各地飞。双城或多城切换。这种模式,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自在。时而松弛,时而新鲜。前脚在大理看山看海、看云看雾。下一秒,可能就出现在了北京798,看最新的展。02小白兔变成了野猴子大理的山泉水,冰凉清爽。从山上下来,走过太多路。饮一口,就如清洁了身上每一个毛孔。大理的一切,是有灵性的。尤其是这里更为接地的新式教育、 自然教育,多年来成为不少家长探寻、思索的方向。不过3年前,郑枫带着墨墨重回大理。却并没有选择“新式的”“先锋的”学校。而是入读了某所本地乡村小学。一方面,是因为读写困难。另外一方面,墨墨真的喜欢自然。大理的自然环境,触手可及。墨墨上的乡村小学,课余时间多了很多。所以自然而然地,开启了放养模式。乡村小学没有或不足以满足需求的自然课、艺术课、英语课,郑枫都给墨墨找到了新的模式。这个读困娃,在大理的天地间,开始野蛮生长。郑枫常说,自己是个“偷懒”的妈妈,其实放开双手,让墨墨和大理的云朵、花草、小动物们……盎然交手,才是真谛。从城市里长大的温顺小白兔到野猴子;从成绩倒数到成为自然科学、博物小能手;从内向文静到社交牛B症;从需要人照顾到会做饭、会照顾他人……甚至,去年。他还去到大理古城摆地摊,自己赚点小钱。“这三年,墨墨像野草一样,哗啦啦地疯长”以至于有时回深圳,身上的自然野性和能量,便凸显了。你能想到全年级第一的孩子,最爱和墨墨做朋友,竟然是因为,他不仅是班里唯一会爬树的孩子,还会「打架」,有力量、有烈性。实际上,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野性都不会差。墨墨的大理同学,一个比一个野。送给墨墨的礼物,比起蛇,毛毛虫都是小儿科了。尽管郑枫,是又惊,又好笑。但大理野性的滋养,真的改变了这个男孩。△小时候的墨墨在墨墨身上,也让郑枫意识到,一个读困孩子的未来和出路,应该拓展更多的可能。“读写困难”也叫读写障碍。是一种包含阅读和写作在内的特定的学习障碍。在国内,大概有1400多万家庭的孩子存在读写困难,但绝多数人对此没有正确的认知,把读困认为是孩子学习不努力或者直接当做一种病症。其实这不是病,不是懒不是笨,他们只是学习方式不同于常人而已。2017年,郑枫创办了 国内第一个普及“读困”的电台,飞米力电台,打造了 公益性质的亲子平台,飞米力。现在,她在大理,继续为“读困儿童”发声。为读困孩子找学校,开设陪伴读困家长的线上课程。还走进一家大理猛禽保护中心,筹备拍摄一部关于大理动物和人的纪录片。如果说,墨墨在大理的学生和生活,让他找到了自信,释放自我。那么对于郑枫来说。在大理,那些舒缓又忙碌的日子。更是她人生里,不可多得的生命滋养。△郑枫。03还是那个大理有人说,大理很奇特。画家到了大理,会写诗;诗人到了大理,会开始画画。黄菊采访过的树才,就是一个典型。她在书中写道,这个男人50多岁,皮肤有点黝黑,略似周伯通,十分顽皮孩子气。他原来做过外交官。不过在大理用的是诗人的身份,在农场教孩子诗歌。后来,他开始绘画大理的山与云。其实不管旅居也好,流浪也罢。借山而居,借水而眠的大理,总有理由引人来。郑枫曾在社交发过一条动态:大理,是最能包容流浪艺人的地方。关键不在于流浪艺人,在于包容。“或许丽江也是如此”但在大理生活惯了的郑枫,早已经认定它了。这个云南曾经500多年的行政中心,不仅留下一座古城。更多的,是一股自由的气息。历史长河里,大理王朝22代,10位国王出家为僧。而如今,郑枫在身边看到的是,大家在这里生活特别愉快、特别享受的样子。就像老舍笔下的生活状态:“看不出怎样的富庶,但是在晴和的阳光下,大家都从从容容地做着事情,使人安全静美。”墨墨在大理的第一个外教,是一对来自美国的双胞胎姐妹。在中国生活超过十年,中文不怎么好。开了一家咖啡馆,家里两只狗。“我记得第一次,去她们家天台的时候,他们很热情地邀请我,说你看,整个苍山就在眼前。”郑枫说,她们或许讲不出到底喜欢大理的什么,但就是从来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墨墨的第二个外教,是一个不到30岁的法国小伙子。同样,炽热地爱着这里。待过美国,到过上海,也谈起巴黎,他总是摇摇头,“boring极了”。这让对巴黎印象还不错的郑枫,感到颇为意外。如果说,郑枫开启的是候鸟迁徙式的多城模式,是害怕,大理的柔情,磨灭掉她对世界的激情与渴望。那么也有人,喜欢泡在温柔乡的舒适中。慢慢地,感受生活。盖民宿,开客栈的朋友开启了另一种模式,叫“原地旅行”。疫情之前。来来往往的旅行者,到这找寻一片心安的同时,也将世界的多元和新潮,带到大理。疫情结束后, 去一趟大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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