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上旬,那次肯尼亚旅途,在越野车上颠簸的一日日,至今历历在目。
越野车扬起的灰尘,在雄狮面前屏住呼吸的我们,乞力马扎罗山下的日落,花园里草坪上喝着啤酒的深夜,马塞马拉一棵树下的野餐…
那些瞬间,你们是否还记得?
非洲肯尼亚,除了野性的大自然,还有带有传奇和神秘色彩的马赛人。
在去往马塞马拉的路上,我们在一个马赛人村落,作短暂的停留。
马赛人(Maasai),是东非现在依然活跃的,也是最著名的一个游牧民族。人口将近100万,主要分布在肯尼亚南部和坦桑尼亚北部的草原地带。
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一群黝黑精瘦的男子,挂着红色格子的布,站在树下闲聊。
马赛人使用马赛语,如今仍生活在严格的部落制度之下,由部落首领和长老会议负责管理。
等我们下了车,族长一声令下,男人们、女人们开始载歌载舞迎接我们。
马赛人的装束很显眼,男人身上穿的叫做“束卡”,是红底黑条的两块布,一块遮羞,一块斜披在一边的肩上。
即使车子开在路上,远远的就能看到路旁的马赛人。
这种衣着很像一团火,这正是他们所要达到的效果,在野兽遍布的大草原上,这样“一团火”能有效地驱赶野兽。
很时尚、很大牌的感觉有木有?
马赛女人穿的叫做“坎噶”,颈上套一个大圆披肩,很有特征的是,这里的年轻妇女,很多都剃着光头,戴着精细彩珠串成的头饰和项圈。
她们的耳朵很大,有的大耳垂肩。
马赛女孩生下来就扎耳朵眼,以后逐渐加大饰物的重量,使耳朵越拉越长,洞也越来越大。
他们的村庄用带刺灌木围成一个很大的园形篱笆,环绕一圈泥屋构成,可容纳4~8个家庭及其牲畜。
马赛人把牛群看成生命,在夜间,牛群关在村落里,甚至和主人共居一个茅舍。
这一个村庄里面,大概有二十多个孩子,我几乎分辨不出男孩女孩。
族长带我们去参观他们的泥屋,从阳光灿烂的地方望屋内看,光比太大,眼睛一时难以分辨屋内的陈设。
这传统的泥屋像倒扣的缸,有一个很小的门,人只能弯腰才能进去。
据说这样,主人可以在家里方便地刺杀试图进入屋内的人。
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是完全的游牧民族,终年成群结队流动放牧。马赛人的日常需要,几乎全部依靠牲群的肉、血和奶为生,他们不吃蔬菜。
每个大家族都饲养几十头牛,专供吸吮鲜血之用。马赛人认为牛群是神的赐予,他们鄙视农耕生活,认为耕作使大地变得肮脏。
他们口干了就拔出腰间的尖刀,朝牛脖子上一扎,拿根小草管就去吸,就像我们喝饮料。
这也太野性了!
我很好奇,这些马赛男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根木棍子,是作什么用的?
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是用于防身和赶牛。由于长期形成了习惯,即使进城逛街也不离身。
在较老的马赛男人中间一夫多妻现象较为普遍,同一年龄组的男人之间可以借妻,娶亲要用牲畜做聘礼。
马赛传统规定,每个勇士必须杀死一只狮子才能成人,但是由于肯尼亚政府为保护野生动物而禁止马赛人猎狮,马赛人只有在自己的牛群受到攻击时才选择杀死狮子。
在肯尼亚政府大力推进保护野生动物的过程中,马赛男子的成人礼也不再是杀死一头狮子,而是尽可能多地养牛。
每养十头牛,才能娶一个妻子。
有人给马赛孩子们带来了一些文具,男子给孩子们分发铅笔橡皮之类。但这些不上学的孩子,要橡皮有何用呢?
我看着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样的帮助,才能真正的帮助他们。
有些孩子胆子大,跑到我身边讨要“sweet”,意思是有没有糖果。我把唯一的几个巧克力给了他们。
只是孩子们太多的,很遗憾我并没有太多的糖果。
如今的马赛人一方面仍然坚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更多地加入到了当地的旅游业中。
离开的时候,我看着那些没有要到糖果的孩子,失望的眼神。看那个村庄在倒后镜里越来越远,莫名的担心。
这些孩子,没有上学,没有文化,该如何在现代生活中生存?他们要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
而我也担心,在一波一波游客的到来之后,各种差异和冲击,他们如何保持马赛人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