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诺赢球脸色凝重 马林兵败心中窃喜
3月11日,周五,中超第二轮,参加亚冠的三支球队率先开打。鲁能主场与宏运较量,苏宁主场迎接延边的挑战,而上港则与申花演绎德比大戏。
宝玉与黛玉一起吃过晚饭,商量一块看球,黛玉说喜欢一个人看,清静。宝玉听了,又喝了会茶,便从黛玉处出来,只听焙茗说道:“冯大爷请。”宝玉听了,知道是要一起吃酒观球,便说:“要衣裳去。”自己便回到自己房里来。焙茗一直到了门前等人,只见一个老婆子过来,焙茗说道:“宝二爷等着换衣裳,你老人家进去带个信儿。”那婆子说:“放你娘的屁!跟他的人都在院子里,你又跑了这里来带信儿来了!”焙茗听了,笑道:“骂的是,我也糊涂了。”说着,忙奔到院子。见小厮在草地上踢球,焙茗将原故说了。小厮跑了进去,半日抱了一个包袱出来,递与焙茗。宝玉换了一身运动装,一径到了冯紫英门口,早有人报与了冯紫英,开门迎接进去。只见薛蟠早已在那里久候,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并唱小旦的蒋玉菡,锦香院的妓女云儿。大家都见过了,然后吃茶,商议看哪场比赛。宝玉说:“我到是想看看鲁能会有怎样的变化。”众人说“好!”
待比赛开始,便摆上酒来,依次坐定。冯紫英先命唱曲儿的小厮过来让酒,然后命云儿也来敬。那薛蟠三杯下肚,不觉忘了情,拉着云儿的手笑道:“你把那梯己新样儿的曲子唱个我听,我吃一坛如何?”云儿听说,只得拿起琵琶来,唱道:
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着你来又记挂着他。两个人形 容俊俏,都难描画。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蘼架,一个偷情, 一个寻拿,拿住了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
唱毕笑道:“你喝一坛子罢了。”薛蟠听说,笑道:“不值一坛,再唱好的来。”
冯紫英道:“这厢欲吃酒,那边想看球,还有那俏妹子难忘下,如今咱三厢凑齐,足了心愿,真真滴是,心情如画。”
宝玉笑道:“听我说来:如此滥饮,易醉而少了观球的趣味。我先喝一大海,发一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逐出席外与人斟酒。”冯紫英、蒋玉菡等都道:“有理,有理。”宝玉拿起海来一气饮干,说道:“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却要说出女儿与足球来,还要注明这四字原故。说完了,饮门杯。酒面要唱一个新鲜时样曲子,最后要对当时的比赛场景说一句子,或古诗、旧对、《四书》、《五经》、成语、俚语、歇后语,都无不可。”薛蟠未等说完,先站起来拦道:“我不来,别算我。这竟是捉弄我呢!”云儿也站起来,推他坐下,笑道:“怕什么?这还亏你天天吃酒呢,难道你连我也不如!我回来还说呢。说是了,罢,不是了,不过罚上几杯,那里就醉死了。你如今一乱令,倒喝十大海,下去斟酒不成?”众人都拍手道妙。薛蟠听说无法,只得坐了。听宝玉说道:“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去踢球。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众人听了,都道:“说得有理。”薛蟠独扬着脸摇头说:“不好,该罚!”众人问:“如何该罚?”薛蟠道:“他说的我通不懂,怎么不该罚?”云儿便拧他一把,笑道:“你悄悄的想你的罢。回来说不出,又该罚了。”于是拿琵琶听宝玉唱道: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国足再败梗在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唱完,大家齐声喝彩。此时,宏运利用角球机会攻入一球,宝玉饮了门杯,说道:“雨打梨花风偷门。”完了令。
蒋玉菡道:“妙极!鲁能上一场对苏宁,也是开场不久就丢球,真有雨打梨花的意思。更兼这‘风偷门’三字,用得妙。”
下该冯紫英,说道:“女儿悲,儿夫球场伤了腿。女儿愁,国足何日上层楼。女儿喜,女足更像真汉子。女儿乐,联赛战罢夫回窝。”
说毕,端起酒来,唱道:
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 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撒欢不在绿茵场,有情不恋旧床帐。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
唱完,饮了门杯。就在冯紫英饮酒的功夫,鲁能已经连下两城,反超了比分。大家说:“今儿这比赛,有热闹瞧了!”宝玉对冯紫英说:“接着。”紫英说道:“你追我赶不停泊。”
薛蟠说:“你这个不在讲。”紫英说:“这局势,正上你追我赶。更有一个‘泊’字,暗合了鲁能的两个进球,都与王永珀有关。”
众人说:“有理。”
拉下来,鲁能基本掌握了比赛,尽管局势是一边倒,却也没有进球,大家顿感乏味。
中场休息,宝玉说:“该云儿了。”
云儿便说道:“女儿悲,将来终身指靠谁?”薛蟠叹道:“我的儿,有你薛大爷在,你怕什么!”众人都道:“别混他,别混他!”云儿又道:“女儿愁,夫婿踢球何时回!”薛蟠道:“前儿我见了他,还吩咐他别回来呢。”众人都道:“再多言者罚酒十杯。”薛蟠连忙自己打了一个嘴巴子,说道:“没耳性,再不许说了。”云儿又道:“女儿喜,情郎不舍还家里。女儿乐,住了箫管弄弦索。”
说完,便唱道:
中超开打三月三,一个球儿网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 去,绿草叶儿上打转转。球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唱毕,饮了门杯,说道:“中场休息。”
薛蟠拍手道:“你不开了我硬钻!”宝玉说:“中场休息过了,该你了。”
下半场比赛开始,薛蟠道:“我可要说了:女儿悲——”说了半日,场上攻防已有两三个来回,仍不见说底下的。冯紫英笑道:“悲什么?快说来。”薛蟠登时急的眼睛铃铛一般,瞪了半日,才说道:“女儿悲——”又咳嗽了两声,说道:“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薛蟠道:“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一个女儿嫁了汉子,要当忘八,他怎么不伤心呢?”众人笑的弯腰说道:“你说的很是,快说底下的。”薛蟠瞪了一瞪眼,又说道:“女儿愁——”说了这句,又不言语了。众人道:“怎么愁?”薛蟠道:“绣房撺出个大皮球。”众人呵呵笑道:“该罚,该罚!这句更不通,先还可恕。”说着便要筛酒。宝玉笑道:“押韵就好,况且也有足球。”薛蟠道:“令官都准了,你们闹什么?”众人听说,方才罢了。云儿笑道:“下两句越发难说了,我替你说罢。”薛蟠道:“胡说!当真我就没好的了!听我说罢: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众人听了,都诧异道:“这句何其韵而雅?”薛蟠又道:“女儿乐,一根虮蚆往里戳。”众人听了,都扭着脸说道:“该死,该死!快唱了罢。”薛蟠便唱道:“一个蚊子哼哼哼。”众人都怔了,说:“这是个什么曲儿?”薛蟠还唱道:“两个苍蝇嗡嗡嗡。”众人都道:“罢,罢,罢!”薛蟠道:“爱听不听!这是新鲜曲儿,叫作哼哼韵。你们要懒待听,连酒底都免了,我就不唱。”众人都道:“免了罢,免了罢,倒别耽误了别人家。”
于是,蒋玉菡说道:“女儿悲,丈夫征战不回归。女儿愁,独守空房看足球。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
说毕,唱道: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 年正少,配鸾凤,真也着。呀!看球赛正酣,听解说热闹,别急着,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唱毕,饮了门杯。可巧电视画面正好切换到球迷区,出现了几张女球迷的笑脸。便笑道:“这诗词上我倒有限。幸而昨日见了一副对子,可巧只记得这句,幸而导播关照,这电视上还有这件东西。”说毕,便干了酒,拿起一朵木樨来,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话音刚落,鲁能又攻入一球。冯紫英说:“这球没甚看头了,鲁能这个主场铁定拿下啦!”薛蟠说:“不急着同入鸳帏悄,先喝酒,喝酒。”
众人喝着,不觉比赛进入尾声,宏运又攻入一球,比赛又来悬念。大家都安静下来,专心观战,直到终场哨响,鲁能以3比2险胜。
紫英道:“鲁能确是技高一筹,三个进球,个个有嚼头有看头。技术细、战术精,配合巧,内中念头一个‘快’字。第三个进球,贵在突然,因之突然,才有了杨旭进球的无常。”
宝玉叹道:“这宏运真是可赞可敬!如东北雪,凝结似冰坚;赛严冬之风,凛冽不停歇;又如长白山之松柏,那是不服之树啊!弱不惧强,落后不认输,这股子劲头,看了提气!”
云儿接着道:“爷说的是。你看曼诺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的表情,给欠了债似的。再看马林的那张脸,像白搂了姑娘不付账,表面严肃,心里乐着呢!”
紫英也说:“张飞一声继喝,吓退三军,靠的是个‘勇’字。这宏运的气场,确胜鲁能一筹。”
众人借着酒兴,议了半日,由鲁能聊到上港与申花的1比1战平,以及苏宁2比1胜延边,至夜半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