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佳节,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息,路边的广播里在播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等让人精神振奋的旋律。在国庆节当天,婚姻登记处迎来了一对夫妻。是的,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们是来领离婚证的。
办完了手续,工作人员说,国庆快乐!但他马上感觉到,离婚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便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哦?女的一听,微笑着说,你也快乐,再见。便拿起一本离婚证,向外走去。男的见状,拿起另外一本,追了上去。女的正要开门,男的先开了门。女的走了出去。男的跟在后面问,红叶,我们真的就这样了吗?红叶说,要不你还想怎样?男的叹了一口气说,红叶,我们曾经是相爱的。红叶并不否认,嗯,曾经是。男的说,那为什么就这样散了,红叶,我无法接受,我想不通。红叶轻蔑地一笑,说,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男的跺了一下脚,拉住了红叶的手。红叶停住了脚步,张生,你想干什么?张生谄媚着说,我能干嘛,想干你呗!红叶听罢,红颜失色,抽出了被拉住的手,给了张生一耳光。张生懵了,说,你打我?红叶哼了一声,张生,请你放尊重点,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再是夫妻了!说完,红叶扬长而去。
来到马路边,红叶正在等车。张生还是不死心,说,红叶,虽然我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但看在曾经相爱的份上,我想和你再沟通沟通。红叶说,还有什么好聊的。张生祈求道,我请你吃饭吧,就算是散伙饭,行吗?红叶皱了皱眉头,答应了。
两个人来到附近的茶餐厅,选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座位,点过了菜,干坐着。张生的脸上堆着笑,打破了沉默,说,你还记得吗,红叶,曾经你对我很体贴,我说过,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女生。红叶问,那又怎样?啊,不怎样,张生闭嘴了。红叶看着窗外,偶尔看一下手机。张生也向窗外看去,好像没看到什么,便追忆着两个人共同度过的时光。
红叶,张生喊了一声。哦,红叶问,有事吗?张生说,其实我们当初,我还是很不自信的,那时你很美丽,现在还是那么的美。红叶说,哦,谢谢你。张生说,你是我遇到过的最优秀的女生,你是女神般的存在。红叶问,还有的。张生说,当时你答应和我交往,我受宠若惊,高兴得失眠了,当你答应和我结婚,我比当了总统还高兴!红叶说,你就那点出息。
这时,服务员把饭菜陆续端了上来。张生说,你还记得吗,这是你最爱吃的,可惜啊,他家没有水饺,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包水饺时的样子。红叶尝了一口汤,说,我不记得了。张生说,当你说你喜欢包水饺时,我就知道,你会是贤妻良母,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妻子,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让你做母亲。红叶说,他家里味道还不错。张生说,红叶。红叶说,这么多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张生不说了,看着红叶吃饭的样子。红叶说,你怎么不吃?张生说,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红叶说,你要是不吃,待会儿我买单。张生有点慌了,说,我请,我请。说着话,张生去了服务台,付了账。回到座位,红叶已经吃完了。红叶说,你也吃吧,我等你,谢谢你请我吃饭。张生说,我没胃口,我就是想多看一会儿你,想多和你说一会儿话。红叶笑了说,你留着骗小女生吧。张生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可爱的小女生。红叶笑了,我谢谢你哦,我都成豆腐渣了,还小女生呢。张生说,你那么美丽,你是最美的豆腐渣。红叶皱眉头了说,我还真是豆腐渣啊!张生说,逗你玩,其实最美的还是你的心灵,知道吗,当年你给了我太多的感动,现在我还记忆犹新。红叶打断了他,你就继续活在记忆里吧,我们不再是夫妻了。张生问,那么,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红叶说,有必要吗?张生说,虽然不再是夫妻,但我还是很珍视你。红叶说,你好自为之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谢谢你的饭,也谢谢你曾经爱着我。张生说,我现在依然爱着你,深爱着你。红叶说,但那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红叶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张生也站了起来,抢着去开门。
来到门外,张生问,你要往哪边走?红叶看了看四周,说,我随便走走。张生说,我陪你走会儿吧。红叶说,不必了。张生说,曾经我们就这样走着,然后走到一起了,多好啊。红叶说,那我坐车走了。
红叶拦了一辆出租车,刚拉开车门,张生说,我还能再拥抱你一次吗?红叶说,你说什么?张生低声说,不行就算了。红叶走到身前,拥抱了一下张生,说,你好好生活吧,祝好。
说完话,红叶上了车,走了。
出租车向前开了一段,转到马路对面,向刚来的方向驶去。
张生依稀看到,红叶好像在擦眼睛。张生的眼睛也湿润了。
(未曾经历婚姻的我,对感情的感悟还不深。我作为作者,也不知道红叶和张生为什么离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凌晨写这篇虚构的文字。也许,当有感情时,你什么都是,当没有感情时,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们在追寻生命的真谛,也许,真谛就是没有真谛,有的只是认识你自己,做好你自己。仅此而已。)
(后记:本文写于一个月前。写完之后的那天,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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